李靖道:“高昌王有投降余地,又素闻张雄忠勇,为何要斩了曲文泰头颅来降?”
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
点了点头,李渊道:“曲文泰!不愧是高昌的王,竟舍了自己来刺杀朕,不过,也终是妄想罢了!”
见李元吉策马而来,便知事情不妙,狠狠一马鞭,坐下战马冲了起来。
与张雄只咫尺间,李元吉挥动手中马槊,便向张雄扎去,李元吉天生神力,张雄已快五十,力气衰竭,只要抵挡一下,便决计会慢下来。
把曲文泰头颅塞在怀中,张雄挥左臂格挡马槊。
“噗!”
鲜血飞溅,张雄胳膊被齐肩砍下,可张雄马速却并未慢半分,直直的冲向李渊。
电光石火,张雄将奔到李渊身前,手中长枪更已经挥动,直指向李渊咽喉。
张雄目光坚定,断臂对他没丝毫影响,口中更喃喃道:“好兄弟!今日便在我怀中!与我,一同取了大唐皇帝的狗命!”
李渊身边诸将没想到这变故,想要护卫却已来不及。
李渊并未惊慌,将马槊提在手中,他是马上皇帝,可厮杀,而这张雄,便是他所尊重的对手,李渊愿与君一战!
“嗖!”
“叮!”
便这时,一只羽箭由李渊背后疾射而来,射在了张雄枪尖,羽箭力道很大,张雄手中长枪竟改变了方向。
李渊手中马槊轻轻一挥,便架开了长枪。
“嗖!”
“噗!”
“噹!”
又一羽箭射来,张雄手臂中箭,长枪落在了地上。
“嗖!”
“噗!”
最后一箭离玄,直中心窝,张雄虽仍勉强还在马上,可任谁都知道,此是必死之伤···············
众将回首看去,一少年正缓缓收着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淡神色。
众人心折,此人日后定是名将!
眼中神采已经涣散,张雄淡淡说道:“竟然还有这般名将,不知可否知道名姓?”
李渊回答道:“那是我孙儿李恪的部将,他叫薛仁贵,今日之前,他只是无名之辈!”
张雄苦笑道:“呵呵!百步之外可射中枪尖的无名之辈吗?原来那吴王不仅能制作炸药那样神兵,竟还有这样的识人之能,我张雄败的不冤,我高昌亡的不··········。”
声音越来越低,话为说完,张雄一口鲜血喷出,跌落马下而亡。
裴寂:“出发之时,吴王定要将这薛仁贵跟着陛下,那时微臣尚觉奇诡,此时细细回想,吴王真乃料事如神!
这仙界手段,实叫人叹为观止················!“
脑补专业户又在迷惑众生。
虽敌人,却让人敬重,李渊吩咐道:“整理尸身,将曲文泰的头颅接上,将张雄的胳膊接上,他们皆是热血男儿,朕要将他们完完整整的风光大葬!”
敬重?会出现在李渊身上,可对于李靖这样战神而言,那只是种多余的情绪。
李靖淡淡问道:“皇上!既然这二人行刺杀之事,便是照章高昌不降之心,是否下令屠城?”
张雄,曲文泰二人死的惨烈,更有几分英雄味道,这样的行为会印刻在高昌城中百姓心中,那便是反抗的星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既然有了这苗头,李靖定是要将危机彻底湮灭。
李渊摇头道:“算了,把城中高昌人迁入大唐便是!”
李渊心软了·················
李靖无奈,李渊并不是合格帝王,更非名将,李靖知道,若是吴王李恪在此,定然会下令屠尽城中所有高昌人,已绝后患,只可惜,此次领兵来的是李渊。
长安·············
四月前,李渊将胜业坊边的宅院赐给了李恪,后世的兴庆宫成了吴王府。
吴王府占地很大,甚至比整个长安东市还要大,可于李恪而言,这样庞大的建筑群还是小了些。
吴王府地下某密室内,苏眉正用手术刀解剖尸体。
死囚,被处死后,尸体会送来这里,每两三天便一具,苏眉的任务便是日复一日带人解剖它们。
麻木是她唯一感觉,初时的不适、恶心早已不在,她甚至已经感觉和切割牛羊没有分别,可却仍挥不去心中的厌恶。
不知何时来到苏眉旁,李恪:“我说过不会勉强,如你不想做这事,那我便换个人来。“
手没停下,苏眉:“刺死亲弟都狠得下心,何况这些,吴王吩咐,便是命也双手奉上!
只是···················。“
李恪:“尽管说便是!“
苏眉显然有些犹豫。
却还是说道:“苏眉只是不知吴王为何,人死为大,即便这些人罪不可恕,也不至如此折辱他们的尸身。“
沉思片刻,李恪便命人押来一死囚,苏眉还在猜测李恪用意,那死囚便被打断双腿,牢房地面上翻滚哀嚎着。
苏眉木然站立置若罔闻。
指着哀嚎的死囚,李恪:“割开他的血肉,把他的腿骨接上。“
苏眉终于明白了,所谓何。
二个多月的尸体解P,已经完全记住小腿上所有血管、肌肉的位置,也清楚了解,如果做才能最有效的接合断骨。
在这时代本来足以致残的伤,被轻易治愈,苏眉甚至可以肯定,几个月后,这死囚便可以行走如常。
死囚已经痛得昏迷,而李恪却指着他说:“九个男童、十三个女童还有几个女人,都被他拐卖,女子大多被卖进妓寨,男童大多如你弟弟那般,被打断手脚丢在街上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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