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水城外十五里唐军营················
伤兵营帐外的张小娘脸色难看,远处逼近军队正清晰,那并不是唐军。
身边田秋说道:“王妃似乎是刘黑闼的残军!“
江左则是说道:“他们人多,这里只有五百守军,恐怕难以抵挡!“
两人算是张小娘的亲卫,特务营人不多却个个都是死士,虽两人共只是带来二十人,正常情况下也算妥当,可目前面对的却是几千大军········
张小娘问道:“炸药与地雷可曾带来?“
田秋道:“地雷与手雷是标配,每个特务营的兵士都随身携带三枚地雷十枚手雷,可今次来的人少,地雷只有六十六枚,手雷二百二十枚,炸药没有。“
江左则说道:“刘黑闼大军很快就到,布置地雷已经不及,便让田秋带特务营护着王妃离开!我与卫敬东率领五百兵士断后,争取时间。“
刘黑闼兵败,心中定有怒气,留下断后便是死!
张小娘摇头说道:“吴王之妃岂可退?更不会抛下同袍,不会抛下伤兵!
江左、卫敬东听令!“
江左、卫敬东:“喏!“
张小娘:“你两人带领特务营与三百兵士去伤兵营前布置地雷,然后驻守在伤兵营中,守卫伤兵,我带二百兵士去会会刘黑闼!“
只带二百兵士是去争取时间,更是去送死!
江、卫两人当然不会答应。
可张小娘却决绝说道:“吴王曾说过,服从命令便是特务营的天职,怎么?是你们不打算服从命令,还是我吴王妃命令不了你们?“
两人无奈,只好依命令而去,心中却想着,稍后与敌人同归于尽便是,张小娘诺是陨命,他们自不会活着回去。
阻挡敌军的二百兵士张小娘示意自愿,本以为很难,却都争着去,血性男儿怎干被女人保护,何况那还是尊贵的吴王妃!
率领二百敢死队的张小娘刚出营,田秋便策马冲到了她身边,身上帮满了手雷。
看来田秋眼,张小娘在没说些什么,知道劝亦无用,这人不会再回去,好在回头望去,二十特务营已带着三百军兵在布置地雷,这让她多少有些安心。
伤兵营内却炸了锅,他们是军人血性不容忍被人保护,他们可以埋土他乡!却不能活在同袍的牺牲之中,何况那是吴王妃!
只要还能动的伤兵,都纷纷走出了营帐,拿着刀枪跟随在吴王妃之后,那里是埋骨之处!那里是军人的荣耀!
布置地雷的军兵,纷纷把地雷绑在了身上,排着熟悉的阵列,跟着吴王妃向敌军靠近,便是死,也要让敌人陪葬!
江左与卫敬东与二十特务营死士全身挂满手雷,策马急奔到吴王妃身后,眼神默然。
张小娘无奈,只是把马催的坚决,吴王之妃可以死,但却绝不可以退!
望着缓缓逼近的唐军,刘黑闼不由眯起眼睛,他知道敌军这是送死,可也明白,如果要歼灭这几百敌军,他也需付出惨重代价!
张小娘一马当先,后面跟着几百唐军,更有许多伤兵蹒跚在后,虽不精锐,却决绝,战场上把自己当作死人的军兵,最可怕!
因为他们会抱着你去死,因为他们会不把自己当人去厮杀!
刘黑闼有些犹豫,现在的他付不起代价。
可也不干就此退却!洺水城之战他败的太无奈也太不甘···········
“给我压阵!”
丢下一句话后,张小娘便策马冲向了对方主将。
大军压境又如何!便是败也要斩了对方主将!
田秋等人将马停下,只要吴王妃有个不测,她们便会率特务营冲向敌将,二十二个能够冲锋的炸弹,任你是谁都别想活命!
“给我压阵!”
刘黑闼也策马冲向了张小娘,他已经看见了绑满手雷的特务营,那些绑着地雷的士兵!
这种会爆炸的东西,在洺水城之战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知道,这时候让大军杀上,顷刻间便是炼狱,景象太惨,他不想再次见到,特别不想在那些跟随着自己的兄弟身上见到!
你要战我便战!刘黑闼畏惧过何人!
吴王之妃不知退!张小娘不知退!便上了战阵,伤口也只会出现在我胸前!何曾用后背面对过敌人!
我的吴王说过!那是荣耀!
唐军动容!若张小娘落败,他们便去赴死!
刘黑闼军动容!若刘黑闼败,他们便立即杀上!
两军阵前,刘黑闼与张小娘单骑策马相对冲锋,下一秒便是厮杀,是生死!
两马靠近,张小娘右臂抽动,鞘中邀月剑出,皓月之下寒光闪现!
刘黑闼嘴角微微翘起,这个脸色有疤痕的女人,不是她的对手!
手中长枪刺出,枪出如龙,直直点向张小娘咽喉,这一枪她必须格挡,不然便是死,且刘黑闼天生神力,张小娘又是女人,即便是格挡,恐怕也受不住这满是力量的一枪!
左臂举起,硬生生的向刘黑闼的长枪砸去!
“咔!”
鲜血飞溅,长枪也改变了方向,避过了张小娘的咽喉.
左臂臂骨已断裂的张小娘,并未丝毫减慢速度,右手邀月剑更是已经刺向了刘黑闼!
“好狠的女人!竟是这样不要命的打法!“
心中如此想着的刘黑闼枪干反抡,狠狠的用枪尾扫向了张小娘,这一枪是横扫,仍然是欺张小娘力弱,且张小娘再想用胳膊去格挡也不可能,只要被抡中,张小娘必会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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