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稚与和那女子说的一致,很快她睁开了眼睛,很快她的眼睛里出现了秦楚,又很快出现了那个女子,
“稚与,还难受吗?”
秦楚本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洛稚与的面庞,但他很快将这个想法扼杀了。
洛稚与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聚焦在站在秦楚后面的那个精致面孔上。
“她叫夏目,是她给你疗伤的。”
秦楚看洛稚与一直看着夏目,便立即向她做了解释。
“那我好了吗?”
洛稚与拉回目光聚焦在秦楚的眼睛里。她总是能切中秦楚的要害,因为那也是她的要害。
“稚与,你再躺一会儿,就可以下地了,没什么大碍了。”
夏目在秦楚身后精致的语气传入洛稚与的耳朵。
“谢谢你。”
洛稚与的语气里带着刺,但并不是针对夏目,而是秦楚。
“我想睡一会儿。”
洛稚与在示意两人出去,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她,自从在教堂见过秦楚后,她便每天反复想起星娘说的话“从你看见秦楚开始,可能一切就会变了”。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在她的眼睛里,脑子里,耳朵里无限播放,就在刚才她看见夏目的一瞬间,她的意志顷刻变得像钻石一样坚定。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了鞋子,她穿的那件裙子沾满了山洞里的土和地上的苔藓,头发也十分凌乱,此时她像个乞丐,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像个乞丐。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张靠背木椅和一个衣柜,洛稚与打开衣柜的门,里面放着四五件衣服,是秦楚的。
洗衣粉的味道没有彻底代替他原本的味道,洛稚与还记得清清楚楚,她停下了对秦楚的过多接触,走出了房门。
秦楚和夏目站在花园旁边,这个画面让秦子颜有点烦躁。
“稚与。”
秦楚只是想说你多躺一会儿,但是她让他无地自容。
“我要回去了。”
洛稚与从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些许微笑。
“我送你吧。”
夏目紧紧跟了过去。
“好啊。”
洛稚与心口不一。两人上了车,秦楚站在原地不动,他知道自己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你知道我?”
洛稚与先发制人。
“当然了,秦楚认识的人我都知道。”
夏目的回答仿佛是她许久前排练好的,仿佛是她故意要让洛稚与听得明明白白似的,她在秦楚的周围画了一个圆圈,告诉别人秦楚是她的。
“这次你跟他一起来不会是为了看我吧。”
洛稚与轻轻继续这个有阴谋,有感情的对话。
“秦楚想来补偿你,我就跟来了,正好我也可以帮忙。”
夏目像个下棋的人想着过去顾着未来,就像她此刻看着前方但是也要顾着后视镜里的世界,还有旁边的洛稚与。
“你能治好我?”
洛稚与脸上出现了奇怪的笑容。
“治不好,也可以延缓你的病状,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试,我可不想再让秦楚对你愧疚了,你看你现在应该是比之前感觉好了不少。”
她的语气和表情可不是只是一试的自信程度。
洛稚与没有继续对话,她浅浅笑了,不是因为有人想着给她治病,有人又愿意为她治病,这个故事像是将冰块放进了烫水,只是一厢情愿的好意,冰块始料未及便没了踪迹。
夏目将洛稚与放在了蝴蝶喷泉前,她似乎对这个奢华的院子还有满墙的蝴蝶毫无兴趣,她的兴趣只在秦楚眼里的洛稚与身上。
“如果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我的能力不比秦楚差,我等他等的时间可能要比你长的多,剩下的我不必多说你应该懂了。”
夏目在宣誓主权。
“那是时间的问题吗,据我看你还要等,原因就是,因为我。”
洛稚与将车门用了一点力气推了过去,然后站在车边目送夏目出门去,她新生了一个想法,她为此而雀跃。
夏目在车窗里看着那个运筹帷幄的洛稚与,她的脏裙子没有给她减分,她还没有恢复血色的脸上挂着微笑,她从来都没有像她的外表一样稚嫩而清秀。
秦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你回来了。”
罗遗坐在沙发上慵懒的说。
“你的手又怎么了,刚回来又去打架了。”
秦晨带着责备和无奈。
“洛陆哥死了?”
罗遗对手上的伤闭口不谈,但是痞态的脸上出现了悲伤。
“嗯。”
秦晨坐了下来。
“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你不会想为了秦子颜留下来吧,你变了,你以前那么讨厌她,但是现在你却那么......”
罗遗不知用什么词形容前几日他看见秦晨眼里的感情,没有拒之千里,没有百般厌烦,就是深沉,就是浓厚,就是让他在秦子颜面前不堪一击。
“可能会吧。”
出人意料又不出人意料的回答,罗遗不去计较。
“手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秦晨依旧没有忘记他的问题。
“你放心,不是打架,也不是女人,不小心弄得,我敢拿我的性命作保证。”
罗遗义正言辞的向秦晨做着保证。
秦晨看了看罗遗,躺了下去。无事可做,却又多的做不完。
“秦子颜出过什么意外吗?”
罗遗小心又慌张的轻轻问秦晨。
“没有,也或者有吧。”
秦晨的头疼病又犯了,他收拾不住地身体疼痛和心理疼痛一并折磨着他,他无力对抗。
“你放心,我找了一份正经工作,明天就去上班。”
“想秦子颜的话就去找她,有什么大不了的,管他什么资本不资本,世界上还能有几件让自己热情汹涌的事情,何况这一件你完全可以做到。”
原来,最了解秦晨的人是罗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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