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无奈,孙师姐存有了真元,再难查探她身窍详情,斟酌道:“陆师侄至今未能炼制出二阶中品法器,炼器之道,也非一时半刻能成……”
“……炼制二阶法器,需耗时十天半月,一件换得几百块灵石,太费精力。”
孙凌瑶面无表情,翻着手中书册,轻斥道:“勿来丧人志气,出去!”
杜少卿告辞出门,见三位师侄还未转回后院,遂去了陆师侄房中。
他闲来无事,将储物袋中收集的三十余本符道书册,取来闲翻。
稀里糊涂之时。
身侧,有语声心喜道:“师叔未……,难得这般刻苦。”
杜少卿醒过神来,望眼窗外天色,收起符书,“陆师侄,该回家中了,本师叔还得与师娘准备晚膳。”
陆晚雪去了床中盘坐,看着他,摇头道:“有周师妹陪着你,我得了空闲,趁此正好抓紧修行。”
杜少卿暗叹一声,笑言几句,告辞而去。
天色,渐暗。
杜少卿牵着周师侄,行至紫荷居大门外,心中忽动:“三师姐已是练气九层修士,待她九层境界圆满后,家中或可搬去洞府,合她筑基之用……”
周青芷不闻身侧动静,挽着他手臂,奇道:“师弟在想何事?今日后院好生安静唉!”
杜少卿心中得意:孙师姐那扇窗格得以保住,那……事也并非不能忍住!
胡言乱语道:“我向孙师叔求教了许多道机,茅塞顿开,正在琢磨内中玄妙之处……”
一月后。
天色,大亮。
杜少卿微有埋怨,随着师娘和大师姐出了常阳坊市大门,一路往南而去。
昨夜早有计较,天色微明就要出发、就要出发!两位姑奶奶拖延至此!
三人行出常阳坊市百里。
杜柔大袖一卷,带起他,就要御空而行。
杜少卿嗅着淡淡梅香,极目远眺,笑着说道:“师娘,那清瓷城距此有四千五百里之遥,咱们不必赶路。弟子随大师姐即可,莫要带累了师娘伤势。”
“可!”
杜柔大袖微舒,将他推了出去,轻声问道:“卿儿,清瓷城那位计先生,象棋之道,当真极妙?”
杜少卿搂着大师姐,暗道:“好容易哄出师娘来,去与计瞎子一战,切莫扫了师娘兴致!”
遂连连应是道:“师娘,弟子与计前辈连战十八局,皆败!”
他心中有数,不管如何专研棋道,怕也赢不下那计瞎子。
请出家中师娘,当可报仇雪恨!何苦自己费神?
师娘整日与大师姐、周师姐对局,琢磨象棋之道,有了几月光景……
武红衣裙裾飘飘,横了他一眼,娇笑道:“卿儿,师姐赢下你三五十局,又有何难呢?”
杜少卿嗅着莫名异香,使手悄悄寻去,无奈自曝丑事:“师姐,小弟与计前辈对战,每局撑不过……半盏茶光景!”
“哦?如此,尚可!”
杜柔颔首,眼中瞬亮,莞尔笑道:“卿儿,你俩莫要在后面拉拉扯扯,快快去前方领路!”
武红衣脸色微羞,长袖连挥,带起他御空疾行。
这一路上,杜少卿有两位筑基修士相伴,胆气甚壮,好是安稳。
天色,渐暗。
三人并肩,缓步进了清瓷城。
杜少卿牵着大师姐,看向身侧,笑道:“师娘,天色已晚,咱们明早再去计前辈家中,可好?”
杜柔面覆薄纱,掩去了姣好容貌,以防引来凡俗中人窥探。
她凤目流转间,观赏大小街巷中的景致,颔首道:“可!卿儿看着办吧。”
杜少卿早有计较,寻了间大药铺,他掏出5根百年老参,换得590两银子。
那掌柜是名三十来许的汉子,见两位女眷面覆纱巾,身姿好是绰约,他险些流出口水,递出银两时,手中抖抖颤颤。
杜柔和武红衣皆是筑基修士,引得柜后常人露出丑态,也未在意。
杜少卿暗自得意,领着师娘和大师姐,去了聚德酒楼。他怀中银两沉沉,极为大气,挥手要了两间天字号客房。
酒楼掌柜的妇人记性颇好,识得他面容,见他又领了两位陌生女子来,暗自鄙夷……
三人扶梯而上,轻声细语,进了房中安顿。
杜少卿取出玉盒,寻去隔壁房中,恭敬道:“师娘,弟子备有碧莹化灵果和凝霜幻灵果,可要用上几颗?”
杜柔躺坐床中,使手接过玉盒,轻笑问道:“卿儿,师娘久未入凡俗之地,城中可有擅制美食之所?咱们且去尝尝……”
杜少卿闻言,顿有懊恼:疏忽,疏忽,竟然忘了此事!
连忙陪笑道:“师娘,弟子来此,仅喝了一回老酒、用过两回小面、吃过三张面饼!……这就与大师姐,陪师娘去城中寻一寻,可好?”
“哎,罢了!”
杜柔轻叹一声,在玉盒中挑了颗凝霜幻灵果,缓缓服下。
她看着玉盒中十余颗灵果,不知该用哪颗才好,小声问道:“卿儿整日在家中絮絮叨叨,令人好生头痛,来此可是还有闲事?”
“师娘英明!”
杜少卿面不改色,急急斟酌言语,悄悄说道:“师娘,弟子早前回禀那厉害的阴邪之物,就在这清瓷城中。”
“只是那阴邪之物,被九道怯邪符镇压了,不可随意出门。”
“而那九道怯邪符,就是计前辈所制……”
“哦?”
杜柔听他啰嗦一阵,凤目微抬,柳眉稍皱:“……卿儿,咱们修行紧守本分、无关外事,莫要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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