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神魂大放至350丈方圆,手中那叠灵符,如数往前撒出。
456张明黄色灵符,向那株苍老古槐前,飘散飞去。
灵符,漫空!
近至古槐前百余丈,那些灵符仍然遇上了无形屏障,再不得飘飞往前。
杜少卿长长吸了口气,心下一横,手指连连点出。
几百道二阶上品灵符,去黑市可换得十几万块灵石,一气使出,他也从未经历过!
哪知有何等威势?
即使当日遇上了躲在灵池中的贾长寿魂魄,大师姐也不过拿出几百张灵符,恐吓他几句而已。
要是大师姐在此,定能看出些端倪……
为了那两位婆娘,真是亏了血本,心痛!
一团团火球接连爆燃,赤红火光照耀八方,方圆两三千丈似在微微震颤。
爆烈热浪翻腾不休,狂暴气浪往四周迅疾掠去,“呜呜呜”声响不断……
那株苍老古槐,终于轻有摇晃,横空的无数枝枝叶叶,又开始明灭闪烁。
杜少卿心中暗喜,手指点出百余记,额上大滴汗珠刚刚冒出,瞬间就被掠过的热浪蒸干。
任绮兮挡在他身前,脸颊被大片火光照得通红,脚下连连后退,“杜师弟,那人有些吃力了!”
好在这些灵符是接连使出,若是同时施法,威势不知将何等强爆!
他俩哪里还能立稳身形……
杜少卿温香满玉在怀,随着她退有四五十丈,离那株古槐前的无形屏障,已有三百多丈远。
若是再往后退,神魂将难以探到撒去的灵符,自也无法驭使灵符。
杜少卿两眼微眯,呼了口气,笑容满面道:“一忧上师慈悲,放回晚辈两位夫人和好友,我等就此离去,咱们从此再不想干,可好?”
语声落下,并无人语声应他。
“一忧上师乃是出家人,本该心无挂念,何苦这般执拗?大家拼个你死我活,也无半分好处可拿?”
杜长叹一声,出指如风,指影几乎难以看清。
霎时,先前撒出的三百余张灵符,相继爆燃……
触目一片赤红火海,火光耀目,已令人不能直视……
那株苍老古槐瞬间小了一圈,树身本有千余丈高许,在熊熊烈火炙烤下,现今仅有七八百丈高……
枝叶横空覆及的两三千丈方圆,隐隐有“咔嚓、咔嚓”声响。
热浪,狂卷肆掠而来。
“嗯……”
任绮兮喷口污血,再立不住身,娇躯倒撞入身后那人怀中,带着他腾空抛飞出二三百丈远,“砰”的一声,掉落于地。
杜少卿后背着地,摔了个头昏脑胀四肢酸痛,哈哈笑道:“任师姐,可还安好?”
“无妨……嗯……”
任绮兮又吐了口污血,软软躺在他怀中,淡淡道:“杜师弟,我若在全盛之时,定不会如此!”
“全赖任师姐护佑,否则,小弟定已丧命……”
杜少卿连连应是,搂着她缓缓起身,笑容满面道:“一忧上师,晚辈这些灵符,非是幻化之物,可还有用?”
那株苍老古槐的枝叶枝叶,原本横空有两三千丈方圆,如今,不到两千丈方圆!
四周,仍无半句语声应他。
杜少卿毫不为意,抱着怀中之人,向古槐慢慢挪去。
行至树身前三百丈许。
杜少卿使手在怀中掏掏摸摸,半天,摸出一小叠灵符,笑眯眯道:“任师姐,小弟驭使几百张二阶上品火符太过吃力,两手已是酸软。”
“好在出门之时,我家大师姐还送了些三阶火符,与小弟防身……”
“不如这就使来,与任师姐瞧瞧,如何?”
任绮兮神情恹恹,瞥了一眼那叠淡青色灵符,立时杏眼大睁,失神道:“……可!”
本待回了常阳坊市,就将那张三阶灵符还与他,莫要令他失了护身之物。
如此,罢了!
杜少卿暗叹口气,任师姐这性子好是实在,也不使些言语来转圜一二。
33张三阶《炎威明火符》,他可是存了好些时日,拿去鸿运商行拍卖,或可换得百万灵石……
杜少卿面无表情望着那株古槐,实有些骑虎难下,十余息后,心中微动:“制出三阶灵符后,还未亲手使过。试它一试,看看威势,又有何妨?”
遂抽出一张《炎威明火符》,往前方弹去。
他首次驭使三阶灵符,唯恐出了岔子,在那张《炎威明火符》上,留有百余道真阳之气。
淡青色的灵符,轻飘飘飞至那株古槐前八十丈处,再不能进。
而神魂放出的350丈方圆内,仍无丝毫异样……
“杜师弟,那人料也受了伤,再难守住树周百丈方圆。”
任绮兮靠在他胸前,紧盯着那张灵符,神色颇为紧张。
她是常山剑宗真传弟子,见识非凡,虽从未使过三阶灵符,也知不可小觑。
弱声传音道:“我真元空空,怕是护不住你!”
杜少卿微愣,抱起她连连后退,距那张《炎威明火符》有340丈远,才使手轻点了点。
灵符中留存的真气,受他遥指,霎时全部注入了符墨内。
那张淡青色符纸周围,青色光芒陡盛,随之,是“轰”的一声震响。
一片炎红的光芒,乍闪,刺人眼目。
杜少卿两眼霎时一痛,只觉睁眼若盲,连忙紧闭了眼。
前方,好似有炎热气浪吹来,还未近身,已令人好是难耐!
怀中娇躯,滚烫……
隐隐听得四周“咔嚓、咔嚓……”声,响了数响。
任绮兮真元虽然大耗,修为却高了他一大截,刹那间惊觉不妙:“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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