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闻言,大喜:“果然是好事,陆师姐离破阶,不需一两年。”
修士身窍乃是自身重要隐秘,几位夫人皆少有与他提及,陆晚雪同样如此。
今夜提及,必然是心情极佳。
陆晚雪取下法衣,娓娓道来:“师父当年至筑基二层,花去9年时间,师叔用度拮据了些,花去10年,我现今无需为琐事烦心,并未落下太多。”
杜少卿连连点头,本待去东厢房画制灵符,且大师姐还应允与他……
此时,实有些分身乏术啊。
他脑中飞转,手里却未迟疑,温声道:“待明晚小弟来好好奖赏师姐,稍后还需去观摩大师姐制符。”
陆晚雪知他在向大师姐修习符道,实有暗喜,缓缓躺入锦被,“师弟还需用心,若在符道一途有所成就,我等自会助上真元!”
杜少卿大嘴堵去良久,惹得佳人红霞弥漫,摸进了东厢房。
一道红衣倩影,犹立于桌旁,持笔疾书。
杜少卿轻手轻脚步至她身后,探头看了几眼,战战兢兢道:“师姐,心境若乱,笔意难绵。”
武红衣掷笔,偏头看着他,木然道:“小杜子,如此轻松之事,本公主,为何制它不出?”
杜少卿修习符道之始,大师姐便同他一块琢磨内里门道。
《太虚灵符略解》,需明黄真气,也倒罢了,《韩式闲论》,仅需灵气布墨,大师姐怎就制不出灵符?
杜少卿心下也极为糊涂,将她拥入怀里,劝慰道:“小弟制符,本就与师娘和三位师姐花销,何必在意?”
武红衣默然半晌,使手缓缓寻去,气恼道:“卿儿,借些明黄真气来,师姐我定要制成灵符!”
杜少卿暗叹,这是不制出灵符誓不罢休,大方道:“师姐放心取用。”
武红衣霎时展颜而笑,催促道:“小杜子,快快奉上宝灵笔,本公主要画制三阶灵符呢!”
杜少卿微愣,无奈道:“两三万缕真气,入了天香公主气府,存不下几缕啊?”
武红衣早有计较,凑耳嘀咕几句。
“师姐奇才,竟能想到合力制符的法子,倒可试试!”
杜少卿心中火热,殷勤备好三阶符纸、符墨,又奉上宝灵笔。
他端坐椅中,使手取下赤炎香缨宝衣,恭敬道:“天香公主,请!”
武红衣娇笑出声,缓缓坐入他怀里,肃穆言道:“勿要打扰,本公主需……安心……制符。”
杜少卿浑身一紧,吸了口凉气,目驰神摇道:“小的……听令!”
武红衣脸色微红,顾自摇晃良久,娇声道:“小杜子,休要懈怠,还不乖乖奉来?”
杜少卿暗自偷笑,将明黄真气接连渡去,两眼却盯着前方明亮风景,大肆观赏。
不几,气海明黄真气,无须他掌控,如若江河决堤直直往外涌出。
他放开心神,也不去理会……
一盏茶后。
杜少卿损去缕明黄真气,暗自叫苦:“这法子,虽是香艳,远远超出亲手动笔!”
“本公主,符道,今日终成也!”
身前,忽有语声娇笑道。
武红衣陡然起身,掷飞手中宝灵笔,顾自去了床里躺眠。
杜少卿嘴角微抖,忙去墙角寻来那支三阶符笔,仔细查看。
未曾损坏,仍觉极为心痛……
他揭起桌上的那张淡青色符纸,翻来覆去查看,喜道:“恭喜师姐,符道大成啊!”
《炎威明火符》,果然,制成!
武红衣盯着床顶纱帐,缓缓言道:“卿儿,非是师姐愚笨,不通符道呢。实是我修炼出的真气甚或身窍,不宜制符……”
……
翌日。
杜少卿胡弄完青洛小铺之事,便同陆晚雪,赶回了紫荷居。
他拉着大师姐进了东厢房,急急问道:“二阶符材所制灵符,如何?”
武红衣在床中躺坐了,手指绞着一缕乌发,娇声道:“威势较昨日有所增添,仍不比三阶灵符呢。”
“灵气最足那张,小弟布有1555缕灵气!”
杜少卿点头,琢磨道:“此符不同寻常,威能以符墨内所含的灵气多寡而论。小弟一气吸纳千余缕灵气,气脉气穴便有些酸痛,往后多多修习,应可制出堪比三阶之物!”
武红衣目中微凝,告诫道:“灵气不同自身真气,卿儿莫要贪快,万勿损伤身窍、当心误了修炼火候!”
杜少卿连连应是,探身上前,喜眉笑眼道:“小弟昨夜修习符道,误了时辰?”
武红衣霎时娇笑出声,软软道:“卿儿,待……夜间再议呢!”
杜少卿无奈,今晚需陪陆师侄修炼,哪能食言?他闲言几句,去了火房准备晚膳。
……
时光稍纵即逝。
杜少卿在青洛小铺做打杂小二,眼看又过了一月光景。
这日。
杜少卿待在铺中,等各方主顾渐渐散去,他溜回后院,寻进正屋左首房,皱眉道:“夫人,孙师姐她们去有近四月光景,怎还未归来?”
“你这混账,不是每日去草市,等候你那任师姐?”
陆安晴安坐桌旁,翻着手里厚厚的炼器典籍,悠然道:“青芷练气境圆满,身窍稳固、神魂凝实,真气较雪儿当年还要精纯,算算时日,近期当有音讯。”
杜少卿大赞有理,使手肆意探寻,笑道:“如此,周师侄一次筑得道基,大有希望!”
陆安晴炼化渡来的2千缕真气,叹息道:“夫君当知,修士筑基,还得看自身心境、气数,并无定理。”
“相较起来,雪儿当年缺少用度,又时时为……门中之事打扰,根基并不算扎实,却得以在五十九岁一次筑基成功,妾身都倍感意外……”
杜少卿顿怒,大手忽地拍去,斥道:“你这婆娘好是糊涂,自家弟子,也不讨个好彩头!”
“休要作怪!”
陆安晴花枝乱颤,合上手里的典籍,嗔道:“修士修炼,终究自观自身,与旁人何干?”
杜少卿琢磨少许,对此言甚是不能苟同,诚心求教:“夫人时时助我真元,于我修炼,可是有益?”
他修行之始,师娘仅传下功法,便做起了甩手掌柜,只得探查家中几位师姐的情形,来琢磨自身的修炼之道。
实是观旁人,而悟自身修炼之途!
陆安晴提及此事心中便来气,使手用力掐去,恨恨道:“妾身辛辛苦苦炼化的真元,何等精纯?在你这混账身窍内稍作流转,定然大有裨益!你这混账的肉身,较几月前,强有不知凡几……”
杜少卿痛得呲牙咧嘴,陪笑道:“既然如此,夫人先前之言,有几丝不对啊!小弟修炼,得几位夫人鼎力相助。自观自身,怕是难以筑基……”
陆安晴微怔,寻思半晌,幽幽道:“混账,滚……开!”
杜少卿暗自偷笑,使手取下宝衣,抱起她去了床前,“为夫气海空空,夫人再借两滴真元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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