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
杜少卿神清气爽,同陆安晴四女一路笑谈,回了紫荷居。
厅中再不是空空荡荡,两道娇俏身影正在对弈。
陆安晴四女面露喜色,齐齐进了厅内,立在那红衣倩影身旁静观棋局。
修士看淡世情,无需七嘴八舌的问候,来刻意表露殷勤……
杜柔凤目微抬,与众位弟子笑着颔首,轻叹道;“卿儿,师娘有几月未曾尝尝烤肉的滋味呢。”
杜少卿当即大包大揽,急急出了坊市,在群山密林间兜兜转转,收获满满后,又急急入了坊市。
他回了紫荷居,厅中言语颇为沸腾,却是周师侄正与师娘对局,引得一众师姐与她指点不休。
“终于又热闹起来。”
杜少卿笑了笑,在内院升起火堆,自去火房拾掇那捡来的野鸡、野兔。
家中多了四位夫人,甄老头相赠的那口大煨盆,恰能派上用场。
待天色黑透,院里香气四溢。
杜少卿口水暗流,唤来三师姐相助,将烤得焦黄酥脆的兔肉、煨得令人垂涎欲滴的鸡汤摆至了厅中。
八人围桌而坐,大快朵颐。
杜柔两手捧着窑碗,啜了一小口鸡汤,又饮过一大口,“嗯,色香味形融为一体,滋味浓郁,却鲜美甘淳……,卿儿本事又有长进呢。”
杜少卿喜眉笑眼,入目皆是美艳的花容,顿生得意之情,“师娘,弟子有些时日未曾研习此道,手上实生疏了些。待明晚再来煨上一罐,更能显出弟子看家的本事。”
脚背,接连生痛。
陆孙两位师姐挨坐于右侧,埋首品尝窑碗中的鸡汤,嘴角皆露有笑意。
武红衣用过几块兔肉,颇为满意,娇笑道:“卿儿又在啰嗦呢。”
柳青衣满嘴是油,将指尖油渍在身旁灰衣上擦了擦,埋怨道:“师兄,小妹都快忘了灵果是何滋味呢。“
杜少卿哪敢应她,干笑了事……
晚膳后。
杜少卿打理完夜间杂务,也未混进正厅凑凑热闹,便回了自家房里,“夫人,怎不继续观摩棋局?”
陆安晴端坐床沿,抬手令他上前,悄声道:“妾身先前没忍住,与青芷指点了两招妙手,……速败。”
杜少卿嗅着沁人心脾的异香,将大嘴堵去仔细品尝一番,宽慰道:“这有何妨?大师姐她们常与青芷出主意,也是惨败。”
陆安晴脸色微红,靠入他怀里,传音道:“你这混账先前只顾贪欢,铺中所议之事,倒未与妾身详细言来。”
杜少卿微愣,这婆娘早早回房,却是惦记着此事?传音道:“修炼不可耽误,明日去了那边再做商议,可好?”
陆安晴瞥了他一眼,拍开袭来的大手,起身自去榻上盘坐。
杜少卿笑了笑,静心凝神修习《一气化阳经》,炼化156缕真阳之气,便心绪烦闷。
大师姐出了坊市后,他再未画符,气海存下了缕真气,竟觉颇为富裕…
对面榻上,那俏丽身影,犹未收功。
杜少卿盯着床顶纱帐发呆半晌,终等到院里笑语声哄起、棋局散场。
他摸进东厢房,那红衣倩影正躺坐床里,闲翻着一本泛黄的书册。
与大师姐笑谈几句,桌上已铺好了淡青色符纸,遂清除杂念,专注制符。
一顿饭功夫后,耗去缕明黄真气,制成两张《炎威明火符》。
并无三阶中品灵符!
手中,仍觉痒痒,遂又铺开10张明黄符纸,画制《丹玄烈火符》。
待气海真气不足5千缕数。
杜少卿收起一叠灵符,还觉意犹未尽,便掏出那枚中品灵石,练习灵气入符之法。
沉迷其中,哪知时光流逝……
直到耳边有语声软软道:“卿儿也不看看时辰,为何一直扰人清梦呢?”
杜少卿醒过神来,挤入锦被,得意忘形道:“大夫人,那符,为夫已能布入2999缕灵气!”
武红衣吃吃轻笑,紧紧缠绕而上,呢喃道:“休要……分心呢。”
……
翌日,红阳渐升。
杜少卿牵着陆孙两位师姐,步至青洛小铺,直直进了后院正屋左首房,“两位夫人,咱们先采买一批三阶、四阶灵药,试试?”
陆安晴端坐桌旁,沉吟少许,颔首道:“三阶、四阶灵药,作价向来稳中有升,此事可行!”
孙凌瑶微有蹙眉,迟疑道:“夫君,妾身和陆师姐攒下的家底,在平康坊市都用来置办了灵器。”
杜少卿早有准备,掏出两只储物袋,痛快道:“夫人莫要顾虑,本钱,自然走家中公账。”
孙凌瑶接过储物袋,稍作查探,足有十万块灵石,“会否多了些?若途中有个闪失……”
陆安晴眼眸极亮,将储物袋飞快收入长袖,起身言道:“孙师妹,本钱太少,还不足你我真元所耗,哪里会有赚头?”
杜少卿见她立时就要出门。忙一把搂住,叮嘱道:“两位夫人分开行事为妙,当心走漏了风声。”
陆安晴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姐妹二人修道百余年,能不知轻重?自会多寻几家商行,慢慢筹措……”
孙凌瑶知他啰嗦,懒于应付琐碎言语,抬步即去。
杜少卿望着两道身影出了房门,去了床中盘坐,一时神思飘忽。
家中有大笔灵石空置,先拿出20万灵石,等有了赚头,再添加本钱。
自家夫人,用着安心!亏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紫阳馆方掌柜借去15万块灵石,竟然消失无踪,实令人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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