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堵东蕃族和安西都护府的高昌国军队,为了防止东蕃族和安西都护府的队伍趁夜突围,直接把营地建在了对方营地的四周,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都建了一座临时大营,经过一天血战之后,还剩余的百万高昌国军队,就分别驻扎在这四个营地之中。
大晋427年七月九日的一大早,四个营地的高昌国兵将,在吃完了早饭之后,就开始收拾行囊,然后汇集成大小不一的军阵,从四面缓缓的向东蕃族和安西都护府的营地压了过去。
而东蕃族和安西都护府的人,甚至比高昌国士兵起的还要早,此时已然吃完了早饭,东蕃族护族军还剩下的六万五千人,还有安西城四个都护府剩余的十三万五千军队,早就排成战阵,把东蕃族和安西都护府的几十万老幼妇孺护在了中间。
东蕃族和安西城四个都护府的高层们虽然已经决定分散突围,不过很明显,在高昌国军队如此密集的阵型下,这个时候就实施分散突围,基本上等于是送死,只能先依靠东蕃族的护族军以及安西城四个都护府的步兵,利用战阵消耗高昌国军队的锐气,等待突围的良机。
高昌国这边是存了今天就彻底击败东蕃族叛军以及安西都护府余孽的念头,所以今天一上来,就投入了大量军队,向东蕃族和安西都护府的战阵发起了猛攻。
然而就在高昌国军队猛攻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高昌国东方大都督罕尔阿普杜却接到了一个令他震怒的消息,在高昌国军队围歼东蕃族叛军以及安西都护府余孽的战场以东,突然出现了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而这支骑兵部队打的旗帜就是晋国的军旗,这时候能在这里出现的晋国军队,无疑就是刘基的玳安军。
被高昌国军队猛攻了一个时辰,东蕃族的护族军以及安西城四个都护府的军队都损失很大,如果任由高昌国军队这么猛攻下去,东蕃族和安西都护府依然是没有分散突围的机会,于是安西都护府的都护赵师望和东蕃族的族长南宫敬正商量,准备让骑兵出击一下,打乱高昌国军队的进攻节奏,如果能把高昌国军队的阵型打乱,那就更好了。
然而东蕃族和安西都护府剩余的五万多骑兵还没有出击,高昌国的军队突然停止了猛攻,缓缓向后退去,并且大量的高昌国骑兵随即开始往西面进行集结。
很快东蕃族和安西城四个都护府的人,就知道高昌国的军队为什么停止攻击了,一些站在沙丘上的人可以看到,高昌国军队后面出现的一支庞大骑兵部队,而从高昌国军队的反应来看,这支突然冒出来的骑兵部队,应该不是高昌国的。
骑着战马在一处沙丘上,看到东面突然冒出来的庞大骑兵部队,东蕃族族长南宫敬立即兴奋的喊道:“一定是晋国那个玳安郡太守刘基的军队!一定是的!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在旁边的安西都护府的都护赵师望,此时抑制不住激动之情,眼睛发酸的说道:“能出现在这里,又不是高昌国的骑兵,而且人数又如此之多,也只有那位刘基太守的骑兵部队了。”
赵师望的义子,安西都护府游击将军赵文亮高声喊道:“这是我们晋国的军队!一百多年了,我们安西都护府终于等到朝廷派来的援军,终于……盼来了,呜呜——”
等知道远处出现了玳安军的骑兵部队,安西城四个都护府的很多人,都跟赵文亮一样,失声痛哭起来,不止是玳安军骑兵部队的出现,让他们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更多则是因为四个都护府坚守西域一百多年,终于等来了大晋的援军,属于是喜极而泣。
相当于安西城四个都护府的军民以及东蕃族人的喜悦,高昌国这边却显的非常压抑,东方大都督罕尔阿普杜愤怒的喊道:“玳安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东方都督府的情报部门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送过来?本都督要把那些情报部门的饭桶统统砍了脑袋!”
这时高昌国国王穆杰希德麾下的一名军团长犹豫了一下,对罕尔阿普杜建议道:“大都督,如今玳安军的军队突然出现在这里,很明显是要救援东蕃族的叛军以及安西都护府的余孽,这样一来,我们想要在这里消灭东蕃族的叛军和安西都护府的余孽,估计就很难实现了,这三方的实力加起来,已经不比我们高昌国在这里的军队弱,是不是暂时先放过东蕃族的叛军和安西都护府的余孽?”
这名军团长的话,让东方大都督罕尔阿普杜的脸色更加难看,罕尔阿普杜沉吟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让我们的骑兵部队拦截一下,本都督倒是想看看,玳安军到底有多厉害!”
玳安军西进军团的八个骑兵营和七个步兵营,还有近卫营的九千骑兵以及东蕃族的九千骑兵,浩浩荡荡的靠近了高昌国军队围歼东蕃族和安西都护府的战场之后,立即有近二十万的高昌国骑兵,气势汹汹的迎了过来。
西进军团的统帅廉颇看到敌方派出了大量骑兵,并没有指挥西进军团的骑兵营直接迎上去,而是命令七个步兵营的将士,立即下马列阵,不久之后,近二十万的高昌国骑兵就撞上了西进军团七个步兵营二十一万将士所布下的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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